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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宁假装听不出叶悦婷话里的暗示，“还有哪个人，能符合五姐心里的标准。”
叶悦婷被逼得无路可退，大抵是彻底豁了出去，“是狄王。”她静静地看着叶宁，再一次重复，“就是那个说要娶你的男人，狄王，高且梵。”
叶悦婷念出狄王的名讳，本是坚定的眸眼，蓦地染却了一丝女儿家的羞涩。
叶宁看着她娇羞的风情，不乏恶意的痛快，“原来五姐中意的男人，是狄王。”她微微扬起眉，脸上有恍然大悟的明了，嘴角挑起的戏谑令叶悦婷几乎无法抬头。
半许，叶宁听到叶悦婷半是请求半是强硬的话语，“我既今日约你来此，便明人不说暗话，我知晓宁儿你素来不喜与人争斗，若你将狄王妃的位置让与我，此后你想要什么，姐姐我都会答应你。”
“五姐认为宁儿最想要什么？”
“自由、安宁。”叶悦婷无不笃定。
她倒是了解叶宁的想法，从前的叶悦婷不肯给叶宁最简单的奢望，现在的叶宁凭什么成全她的野心？
“错了。”叶宁淡淡道。
叶悦婷一怔，眸中闪过惊慌。
叶宁盯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顿道，“我现在想要的不是自由、安宁，而是你叶悦婷如何的痛苦。”
她微微笑着，看到叶悦婷不断放大的惊讶，笑的慵懒而惬意，“我非常期待，我风光嫁给狄王的那日，五姐脸上的表情，会是如何的——凄惨。”
叶宁吐出最后两个字眼，脸上笑容温柔的令人胆颤惊心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叶悦婷苍白着脸，怔怔地问，毫无血色的嘴唇此时显得楚楚可怜。
“叶宁！”她的眼中泛出泪光，哆嗦着手指指向叶宁，仿佛叶宁薄情的一句话毁掉了她多年的梦，“你这般对我，可有想过我们多年的姐妹之情！”
叶悦婷的痛诉，彻底激起了叶宁心底报仇的快感，她冷笑道，“叶悦婷，你欺侮我半身，又令那韩百霖侮辱我，害我险些丧命，做这些的时候，你可有想过姐妹之情？”
叶宁提起韩百霖，叶悦婷眸光闪烁了一下，立马矢口否认，“你在胡说些什么，莫要编些谎话来泼我脏水。”
“若我没有猜错，韩百霖背后的人，就是姐姐你吧。”
叶悦婷冷静道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。”
“既然做了，又何必否认？”叶宁本是试探，但叶悦婷的反应令她确信了自己的猜测，“试想那韩百霖不过区区御史之子，能与尚书府定下姻亲已是祖上高香，怎么还敢对叶萌生出异心？”
“除非……”叶宁的面上划过一丝冷光，旋即冲着叶悦婷笑道，“除非是受人指使，你说对吗？五姐。”
“甘愿为你犯下死罪，这韩百霖，对姐姐你，可谓用情至深，只可惜，拿作真心喂了狗！”
叶悦婷猛地一颤，向后退了几步，险些站不稳。
叶宁步步逼近，“韩百霖为你前途尽毁，生不如死，午夜梦回，你会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？叶萌因你以泪洗面，清白居寡，陷害设计她的时，你有没有想到姐妹之情？”
“你不要再说了！”叶悦婷徒然拔高音调，瞪着腥红的双眼，狞笑道，“对，就是我干的，那又怎么样，我为了自己的幸福做这些事错了吗？”
“韩百霖成天只想占我的便宜，为了搞定他，我也付出了很大代价，叶萌那个蠢货，我真想不通她居然跟我是同一个爹娘，她是隐患，所以我必须除掉她，她喜欢韩百霖，我就让韩百霖娶她，我对她，够仁至义尽了。”
内心恶毒的女人，不管化了多么精致的妆，表面多么楚楚可怜，都是丑陋不堪。
叶宁笑着拍手，表情却是赞赏，“叶悦婷，你果然够狠。”
叶悦婷冷冷笑着，剥去最后的伪装，这才是真正的她，“叶宁，我从第一眼看到你这张脸，就清楚留你不得，我故意靠近你，给你一些让你自以为是的温暖，其实不过是我利用你的手段，我知道只要我对你越好，就越能激起其他姐妹的嫉妒，她们就会联合起来攻击你。”